亦是不鸽

当你认为我鸽的时候我鸽了,亦是一种不鸽。

【the war】【ABO】【楼诚】

【the war】(五)

周末,明楼起的很早,拉开窗帘时东方才泛起鱼肚白,明诚去餐厅端了两份早餐回来,正看见明楼还穿着睡袍站在落地窗前,羊绒的柔软质感和清晨的温和光线让这个惯于支配他人的男人显得平易近人了一些,从而有了更多平定人心的安全感。明诚毫不客气的将两份奶包糖包倒进自己的咖啡里,然后道:“大哥,吃早饭了。”

明楼应了一声,这让明诚怀疑他一直在等这句话,明楼坐下来喝了一口咖啡,道:“暗号是?”

明诚答:“岳先生让你坐在长椅上叼根烟……”他似乎是在忍笑:“岳先生会来帮你点烟。”

明楼抬眼,视线不轻不重的落在明诚身上。

明诚忍不住笑出声:“大哥,岳先生是一个omega,一个强大的omega。”他强调道:“岳先生没有被标记过。”

明楼怎么也没有想过这个组织上派来和他接头的岳先生会如此的不靠谱,选择如此跳脱的接头方式。他沉默的嚼着三明治,听明诚絮絮叨叨的回馈情报:“岳先生化名岳深,原名杜正,是上海的青帮大佬之一,手下少说也有千百来号兄弟……”明诚突然担忧道:“大哥,你要不要带上抑制剂?”

明楼险些被呛住,他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慢条斯理的靠到椅背上,轻轻眯起眼睛:“阿诚。”

明诚还在与那半块三明治作斗争,嘴角上沾着沙拉酱:“嗯?”

明楼道:“敢调侃你大哥,胆子越来越大了。”

平日明诚听到他这种冷静平稳的陈述句就觉得浑身发毛,可惜这一身居家气息过于浓重的打扮很大程度上削弱了长兄的威严,于是明诚厚着脸皮道:“大哥宽宏大量。”

明诚笑了。只有明诚看出了这个笑容的珍贵性,明楼对于掩饰情绪这一方面十分在行,但明诚偏偏可以依靠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区别其中微妙的不同,这种联系大概是在年少时明楼砸开门锁的那一刻所建立,又在他第一次喊出大哥是根深蒂固。明楼道:“看来我得整顿家风了。”

可是一直到明诚吃完那半块三明治,一塌糊涂的家风还是一塌糊涂。

明楼趁明诚吃早餐时换了衣服,明诚颇为惋惜的看着自己大哥从毛茸茸睡袍到西装革履。洗干净手上的面包屑,拿上明楼的大衣等在门前。

明楼在门口披上大衣,与明诚一前一后的出门。上海公园与酒店甚近。明诚自觉为明楼拉开车门,明楼自他面前过去。两人身上的气息是如此相近,这种气息来自于同一瓶洗发水同一瓶沐浴露,甚至是洗衣液和剃须泡沫,也可能带着从小就接触的明家香。但这种种都掩盖不了不甚明晰却又鲜明存在的信息素,它生根发芽,肆意膨胀。是逆流中的灯塔,也是约翰福音最末句唱叹的尾章。

明楼很快找到了那条长椅,他叼着烟坐在那里,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明诚在远处为其望风,八点一刻才过了一分钟,路那头就来了一个灰色长衫的男人,他拎着一个藤箱,一手把玩着一个打火机,见了明楼不明不白的笑了起来,伸出手就要给明楼点烟。

明楼敏捷的一偏头,避过这人的手,同时握住了来者的手腕:“岳深?”

岳深温温吞吞的一笑,收起手中的打火机:“明先生真是不给面子。”

明楼并不接话,将烟从口中取下。岳深理了理袖子在他身边坐下,藤箱放在脚边,儒雅的令人难以置信,且并不掩饰自己的信息素。明楼向明诚看了一眼,明诚正低着头整理自己的围巾,那条围巾灰格白底,很称他身上那件卡其色的呢子大衣。岳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道:“如果没有认错,他应该是……阿诚?”

明楼纠正道:“明诚。”

“好吧。”岳深笑道:“上海的局势很有趣,日本人将上海当成了一块肥肉,最近急于吞下上海的财政,想必很快就会找上你。英国人静观其变,但英租界里囤积了大量的军火和药品。法国人——”

岳深拢了拢袖子,道:“这就是最有趣的地方,有一个叫希德的法国佬,比起枪来更爱形形色色会所里花枝招展的舞女和端着托盘的漂亮服务生,随随便便两个女人就可以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总而言之,是一个很好利用的人。”

明楼在一周之内不约而同的从两个不同的人口中听到同一个名字,心中五味杂陈,清晰的想起那抹令人愤怒的信息素。冷冷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未必是真的。”

“是。”岳深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但这个法国佬的人品真是令人敬佩,他只和beta发生关系,始终没有去沾染任何一个omega。”

明楼没有接话,岳深起身离去,将藤箱留给了他,又突然折回,轻声道:“还有一个关于明长官的私人消息,前些日子有一个女人从我这里高价买走了一批药品送给了我们前线上的兄弟,这个女人的气场与明长官不分伯仲,正是她才让我想出这个常常在夜总会使用的‘暗号’。你应该对她很熟悉,明氏集团总经理,明镜。”

(暗号来自于我的恶趣味,请不要在意。)
(岳深=月笙=杜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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