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不鸽

当你认为我鸽的时候我鸽了,亦是一种不鸽。

【the war】【ABO】【楼诚】

【the war】(八)

英国人永远失去了一位同胞。希德从睡梦中醒来,夕阳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看着天花板,寻思着要不要今晚再去一次红玫瑰夜总会。但他很迅速的发现有什么不对:一种淡淡的omega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希德猛地转过头,杜正坐在他床边闭目养神,感到动静敏锐的睁开眼睛。希德在那一瞬间居然感受到不容忽视的锋利感,这一丝锋利感稍纵即逝。杜正轻描淡写的从他手中抽走了自己的长衫下摆,那里被希德攥出了一块很不体面的皱褶。希德万分尴尬,杜正道:“在将长官送回家之前,我真的没有发现长官醉的那么厉害。”

希德只好咧开嘴笑。杜正将那一块质地上好奈何惨遭蹂躏的布料反复抻了抻,才知道自己低估了这个法国醉鬼的手劲。他看着自己衣服上鲜明的指印,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道:“所幸坐在这里不是很无趣,您一共提到了二十三个中国女人的名字,而‘锦瑟’被您念叨了十三次。”

纵然是法国人这个时候也会脸红,杜正站起身来长衫上的那一处握痕极为突兀。他道:“如果是我所知道的那个锦瑟,长官还是离她远一些比较好。”

希德当然知道那个女人的旗袍下藏着冰冷的薄刃,但这从杜正嘴里说出来就很奇怪,他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她?”

杜正看着他伸向枕下的手,轻轻撩起长衫下摆重新坐在床沿上:“她是一个好姑娘,身世悲惨。这种女孩子在中国这片大地上并不缺少。她只不过比寻常女孩子爱与恨更加分明。‘锦瑟’这个名字她确实拥有过,这是她所有故事的开端,也是她整个命运的转折。从女学生到妓女,只因为1840年从英国传来的鸦片。后来她又有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大概是光,照亮她的前半生。但很快,她主动坠入黑暗,又一次使用了锦瑟这个名字。哪时她从一个柔软的小女人变得冷硬,手上开始沾血。传到我耳朵里时她已经面目全非,被人们称之为‘黑寡妇’。”

希德嗔目结舌,他在杜正的只言片语里窥见一个可爱女性惊心动魄痛苦命运的冰山一角。他结巴道:“女……女学生?”

“这是战争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希德长官。”杜正有意识的引导着希德反战思维。他又一次起身,道:“我该走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到红玫瑰找我,我通常都在那里。”

希德看着他关上门,空气里omega的气息淡的难以捉摸。希德将目光转向窗外,橘色的阳光笼罩着上海,这里是繁华升起之地,希德突然想念自己的故乡。

明楼在周末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居然是为了喂蛇。这个理由让他自己都难以置信。明诚倒显得异常的积极和欢快,让明楼怀疑时光倒退回十几年前他正带着明诚去动物园看狮子。明诚拎着那一袋菜花蛇,站在蛇箱前开始犹豫:“大哥,会不会很血腥?”

明楼坐下来打开一份报纸,真的找到了十几年前的感觉:“不会。”

明诚这才抓起一条丢进蛇箱,弯着腰聚精会神的盯着蛇箱的两条蛇看。明诚巧妙的控制着他的注意力,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同类相食的视觉冲击感。明楼道:“大姐最近怎么样了?”

明诚不得不分出部分精力回答大哥的问题:“我排了一部分人保护大姐,一切都好,没有什么动静。但是——”

明诚提到正事不由自主的站直身体,目光投向他的大哥,认认真真的汇报:“76号行动处处长梁仲春近日与汪小姐往来密切,特高科科长南田洋子也曾去汪小姐家中拜访……”明楼看了一眼蛇箱“……我的天啊!”

明楼不用看就知道这一生感叹是赠予蛇箱里的两条蛇,snake king已将那条菜花蛇吞了一半,菜花蛇蛇尾还在绝望的挣扎。明楼又看了一会儿,不自在的别开视线:“大哥,以后这条蛇你来喂吧。”

(编导生十一月二十六号要去集训,断更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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